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差不多凌晨四點天就快亮的時間,冷風吹過,頓時我冷醒了,醒來之後馬上驚覺了一件事情,我人並不再醫院裡,而是在陌生的地方,我四周張望,我似乎躺在公園裡睡著了,卻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睡在公園的椅子上,我試著努力回想,想著昨晚是怎麼入睡了,想著中途怎麼醒過來的,想著為什麼我會來到公園裡,想著我昨晚夢到一個夢。

「拜託!別再想了。」我內心叫著,因為我突然想起昨晚的夢,比噩夢更加恐怖,以往的噩夢醒來之後便會鬆了一口氣,可是這次不同,深深的覺得這似乎事件會發生的事情,我不斷的提醒自己別再去想它,卻偏偏不斷在腦中重播著,只不過是個夢境卻讓我如此害怕,我癱坐在椅子上感覺全身無力,像是受驚嚇的小狗一樣縮成一團默默的坐著。

一段時間後,天色漸漸地有了色彩,空氣開始有了朝氣,我遲遲的沒有任何動作,直到有一絲光線照映到我的臉上,直到陽光溫暖了我的身子,我摀著被噪音干擾到頭痛欲裂的頭,撐著椅子試圖撐住全身的重量讓自己站起來,凌晨的公園還帶有些涼意,抬起頭還看的見醫院,看來這裡是醫院附近的公園,我拖著腳步,感到身軀疲憊,眼皮十分沉重,我慢慢的朝著醫院方向離去。

腦中噪音不斷徘徊著。

腦中畫面不斷重播著。

我試圖去忘記,試圖不去想起。

他卻像在我腦裡刻上文字般,不斷的在提醒我、在刺激我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警察局門口,昆哥從裡頭走了出來,其實也沒甚麼大不了的事情,只是和老朋友在裡面聊了個天,出來後昆哥馬上點起了一根菸,看著路過青春洋溢的學生,覺得生活單調了些也是種享受,至少不用常常提心吊膽著,其實昆哥並不是害怕自己面臨到危險,而是怕身邊的人被自己給招來不幸。昆哥沒多想繼續走回自己的住處,雖然感到非常的疲憊,畢竟整晚都沒有睡,但昆哥還是堅持走路回家,至少可以多看看一些快樂的人們,有時候昆哥心理也在想,如果能夠和他們一樣那該有多好,和自己喜歡的人,和自己愛的人,一起生活,一起努力,這樣的生活也是種享受吧。

抽完了一根又點起了一根,被壓迫一整晚快要爆炸的精神,是時候開放輕鬆地來點尼古丁緩和一些,過度勞累的身體,體力快無法負荷,亮出了燃料快用盡的警示燈,昆哥在沿路上找了間便利商店後到了一間外表普通的早餐店,點了一份漢堡便隨便找個位置坐了下來,拿出剛才在便利商店裡買的可樂,翻著報紙,大口喝著,可樂流進胃裡,氣泡一擁而上,讓昆哥打了一個大嗝。

吃完漢堡後接著豪不客氣的點起一根菸,招來後座帶著小孩來吃早餐的媽媽一記白眼,不在意別人厭惡眼光就是這些混混的特色之一,表面上看似悠閒的昆哥,其實他心裡正想著昨晚那拿著棒球的“少年”,不對,應該是看似少年的“女人”才對,但又覺得應該是少年無誤,不管怎麼想都沒有答案,答案只能自己去尋找。

「或許是該見一見老朋友了。」昆哥心裡想著。

喝光了可樂,闔上了報紙,離開了早餐店,太陽開始熱情的將紫外線狠狠的投射到這個城市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回醫院的路上,我整個人心神不寧,雖然只是個夢,但好像警報器的聲響一樣在警告我,說他快要發生了。

 

「你昨晚跑去哪啦?現在才回來,是不是去夜店阿。」雨澄見到我緩緩的走了回來,連關心的話都不會說,馬上就嘴砲我一兩句。

「……」而我沒有說話,只是默默的坐回到我的病床上。

「不理我耶。」雨澄繼續說著,而我依然沒有說話。

「好啦說真的!你昨晚幹嘛自己跑出去?」雨澄見我精神不是很好繼續說著。

「欸!你怪怪的。」「做噩夢喔。」「還是夢遊阿。」「還是跑去吃宵夜了。」劈哩啪啦說了一大堆,最後我終於忍不住了。

「拜託讓我安靜一下。」我皺著眉頭,用著嚴厲的語氣說著,雖然沒有很大聲,但雨澄似乎被我嚇了一跳,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其他事情,腦中雜音不斷出現,我躺了下去,試圖用睡眠掩蓋那些雜音,卻吵著我無法入眠,摀住耳朵也沒有用,簡直快崩潰了我,我甚麼事情都沒辦法做,任憑那噪音在我四周嘲笑著。

我並沒有睡得很沉,只是覺得頭昏腦脹,這當中感覺到阿森來過,雖然我閉著眼睛但我知道,他身上的香水味濃得不像話,濃到快令人窒息,難道阿森把香水當洗澡水下去泡澡嗎?我瞇著眼睛偷瞄了一下,看見小貝將早餐放在桌子上,原來阿森和小貝一起來,原本應該說聲謝謝的,頭殼卻重到我抬不起頭來。快中午時我媽媽有來過,但我不想起來繼續裝睡著,而隔壁的老爺爺將新聞轉得很大聲,卻不會讓我覺得很厭惡,反而聽著新聞可以讓我分心一些腦袋的痛楚,還有雨澄的朋友來找她聊天,沒想到女孩子們的聊天居然會是這麼的聒噪,這樣正好,對於一般人來說,這種時候應該要安靜的休息才對,但我現在卻非常懼怕安靜,才剛說要讓自己安靜一點,其實一安靜下來,腦中的噪音就特別明顯,多麼希望腦袋停止思考,停止運轉,只要單純的接收訊息就好。

「新聞快報!又一宗綁架案件……」無意間聽到新聞播著這條新聞,這世界並不是沒有戰爭就等於和平,沒有了戰爭,建立了國家,成立了社會,但和平底下又有看不見的戰爭,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,官商勾結,惡勢力侵襲,或許社會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和平,有陽光的地方就會有影子,有正義的地方就有邪惡,只是在於平衡度的問題,直到黑白失衡了才會有人正視它的存在,奇怪我怎會突然在想這個,我不再多想繼續聽著新聞。

 

「這個月第十二件綁架案,犯案手法類似,警方研判歹徒為同一人所為,經過一個月的搜查,案情卻始終沒有進展……」

 

綁架案阿,十二件也太多了吧,警察到底在幹嘛,對方到底是多大的綁架集團能夠在一個月犯同樣的手法十二次,還可以讓警方摸不著頭緒,真的是十分欽佩。

 

過了一陣子,腦中的噪音突然間消失了,而我也突然失去意識,或許是睡著了吧,只知道醒來過後我依然打不起精神,兩眼放空的玩遊戲,恍神的看著電視,日復一日,別人說話我都愛裡不理的,甚至裝作沒聽見,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著,直到我離開了病房,回到熟悉的房間,才勉強打起精神。

兩個月過後,這是我這這幾年來最期待的一天,該怎麼說呢,或許是我讓期望膨脹太大了,當它脹破之後失望的聲響特別響亮,我每天都在等待這一天,我唱完了歌,吹襲了蠟燭,切了蛋糕,收下了禮物,度過了十八歲的生日,這一天我確確實實的等到了,卻沒能等到那把鑰匙的出現,我依舊只是個平凡的人,真是鬧了一個大笑話,成天幻想著自己為會成為英雄的夢,自我感覺良好的認為會有把鑰匙打開心中那道鎖,天真的認為我能顛覆所有人的認知,該醒了吧我,別做夢了,依舊只是個平凡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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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Willies小威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